“任老将军虎符所掌的五十万兵马虽是块肥肉,但也是块烫手的山芋,你拿过来,恐怕你两位大哥立即就联合起来打压你,届时恐怕场面不好收拾。”邬先生点点头,对任将军的深谋远虑也是相当佩服。
“这三方面军马一百多万,不知所用钱粮从何而来?”梁凡听了个大概后发话了。
邬先生和任从渊听完梁凡的话俱是一愣,不明白梁凡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不过一愣后任从渊还是向梁凡道:
“朝庭每年会拔付约三成,其它七成是由本族从族下的各大地主手中征得!”
任从渊说到这里眼睛一亮,“你是说让我联合下面的地主把财权先拿到手中!”
“就是不知道这些大地主们是否能听从将军你的召唤,乖乖服从?”梁凡觉得自己这釜底抽薪之计虽好,但对这大地主们是否也分个三帮五派却是不甚了解。
“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好,我有一计!”邬先生笑了笑。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任青城、任重离两人自从任从渊回来的当晚,当面拒绝接受父亲托付族长之位起便对任从渊放松了一些警惕,两人之间虽明面上还算和气,但暗地里却是不停地和手下诸将严密布置,生怕哪一方突起发难,故此两人府上每日里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只是看两府上来往的众高级将官人人脸上有气氛焦急之色,直叫人猜想不透。
反观任从渊却是府门紧闭,任从渊只在夜深无人时,独自运起功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两位兄长派过来探子出府,几个小时后又于天亮前这才返回。
到得第十六日天刚黑下来,便有人冲至任从渊府门前大力敲门,任从渊叫人开门,见是大哥任青城的一个门客,那门客示意任从渊走至内堂。
任从渊似有所觉,将邬先生和任羽、梁凡都叫了过来,那门客见这许多人,犹豫一下,任从渊道:
“这些都是我至亲至近之人,有话但说无妨!”
那门客这才小声道:
“禀将军,我家主子让我请将军即刻到任老将军府上,任老将军恐怕不行了!”
那门客说完又压低声音,“我家主子还说此事切莫声张,唯恐皇、宦两族人察觉了于我族不利!”
任从渊哀鸣一声,“你且回去,我马上就来!”
待那门客去了,任从渊立即收起脸上悲切之色对邬先生道:
“你即刻出城,依计行事,我带羽儿和小凡先到父亲府上。”
梁凡知道任渊是听了自己的方法行事,但具体是怎么做的,却是不知,其间梁凡也曾问过邬先生,但邬先生说此事太过重大,言多必失,让梁凡不要过问,知道太多反而于已不利。
此刻任从渊要带他前去任老将军府上,梁凡正好去看个究竟。
众人到得任老将军府门前早有人接了进去,来到正房推门而入,见房内任青城、任重离正跪在床前低声呜咽,他们身后各跪着两名和梁凡年龄相仿的男子,想来是二人儿子。
梁凡望着那几个孩子心道,果然如任羽所说他军族内男子只要修习了煞气诀后都不能再生孩子了,想来任家这等优厚的条件,如任从渊这个年纪家里恐怕起码也有五七八个孩子了。
床上躺着一个枯瘦老者,满脸病容,气若游丝,正是军族现任族长任伯虑。
任伯虑听得门响,勉力抬起头来,望向门处,见是小儿子任从渊,手伸了起来,指指任从渊想说话却是没说出来,咳嗽数声,大口喘息。
“爹爹,您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动了。”任重离忙起身压住任伯虑手放回被中。
“爹爹,我来看您了,您老保重身子要紧!”任从渊还没来到床前就已跪了下去,在地上跪行数步来到床前,紧抓住任伯虑又从被中挣扎伸出的手。
任从渊一愣,见任伯虑手中竟有一枚金灿灿的虎符!
见到虎符任从渊身上汗都下来了,父亲这是老糊涂了不成,这时把虎符再交给自己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他虽知道父亲行将就木,已不复往日那般城府于心,没有时间再细讲这中间的曲直了,只想把权利给自己这才放心走,但这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