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远处看,战团之侧周相天骑在马上手执那柄红芒闪动的短刀,站在十米开外正一脸阴笑地看着场内厮杀的两队人。
周相天身后八九个千人队一字排开,并无稍动。
城头之上,狼族勇士们群情激奋,大喊助威,还有一些忍耐不住的勇士不断地跳下城头加入战团。
梁凡大怒,“再有下城者,立斩不饶!”伸手抓起两个正要往城下跳的战士,往后一带,那两人虽生得孔武有力,但也耐不住梁凡的巨力,顿时被摔在护城石上,登时晕了过去。
烈虎脚力好,这会已登上了城头,见到这番场景也是气往上冲,来到梁凡身边,“梁元帅,怎么办?”
那些守城将官听到烈阳这个大族长竟然喊梁凡“元帅”都是一愣。
情势危急,梁凡也顾不得推脱了,冲烈虎道,“族长,把最好的弓箭手都调过来,五十米内只要有过来的马匪当场射杀,我下去把兄弟们救回来!”
“太危险了,不可!”烈虎一把抓住梁凡胳膊,望着城下上万名马匪的阵势,虽说不怕,但这梁凡也是血肉之驱,下去不就是送死吗?
“我现在可是元帅,你若不听我的命令,我这元帅也不当了!”梁凡怒叫一声。
烈虎无法,冲后边怒喊一声,“青牙,让弓箭手都调到城上来!”
烈青牙自昨夜回来后,虽说身上有伤,但基本无大碍,简单处理伤口后,一宿没睡,倒不是因为身上伤痛,而是昨晚一战对他的世界观影响太大了,平时自付无人能敌,面对凶恶的雪狼都不曾皱过眉头的他,此刻却对真正的战争有了些许敬畏之心。
原来打仗不只靠力气,最主要还是靠脑子!
痛定思痛,靠着仅有的和梁凡聊过的一些方法,连夜将自己手下一千精兵,进行分类,尤其将其中二百名最好的弓箭手单列了出来,心想既然梁凡要求紧闭城门不出,那马匪如果来的话,这些弓箭手是有大用的。
果然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
烈青牙听到父亲喊声,二话不说,回首一招,身后二百名弓箭手应声而来。
烈虎一喜,冲烈青牙点点头,意甚嘉许。
梁凡见仅只一夜的时间烈青牙就已领会自己的意思,心里也自欣慰不已,吩咐两声,跃上驺吾背,吼叫一声,向着城下就跃了过去。
周相天远远看到城头上一人正是梁凡,也自恨得牙痒,见梁凡竟然如此大胆,敢独自下城挑战,招呼手下弓弩手一字排开,待梁凡进入射程,一下令下,千余支羽箭向着梁凡射来。
也亏得驺吾脚步灵活,面对来箭,左冲右突,竟未被箭射到,不过如此一来,前进速度也就慢下来了。
周相天数年来仗着手下数千名马匪在西方纵横,临敌经验无数,自知手下的马匪想要擒杀梁凡,实属不易,何况两军交战最忌心浮气燥,见此时城上再无援军下来,知道今日一战到此也就结束了,只指挥手下,不停地向那些狼族勇士射去,想着能多杀几是几个。
转眼间梁凡骑着驺吾已到阵前,一人一兽俱都大吼一声,加入战团。
那几十名狼族勇士正陷入苦战,周相天手下步兵此时手中俱都拿了长长的弯刀,还在弯刀把上绑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杆,而那些狼族勇士们手中拿的却是普通的三尺猎刀,相比之下在兵器上就吃了亏,而那些马匪却是仗着兵器优势并不上前拼杀,而是压住阵角,仗着包围圈外的弓弩手来伤敌。
梁凡无意杀敌,只图救人,加入战团后纵驺吾吼叫两声,马匪虽人多,但何时见过这等异兽,都吓得呆住了,梁凡在阵内往来几个回合,将包围狼族勇士的马匪阵形冲乱了,护着他们向城门处退去。
周相天虽知今天讨不了多少便宜了,但昨夜被梁凡偷袭得手,伤了不少营中好手,粮草也损失不少,今天如若不讨些利息,恐怕手下将士们士气有损,便指挥弓弩手不停地跟上偷袭,却将步兵退了回来。
如此一来梁凡仗着身兼数门功法,自不会有什么损伤,那几十名狼族勇士却又折了不少,待退到城门下时,城上狼族弓箭手箭射下来,马匪再占不到便宜,在周相天指挥下退了回去。
梁凡这才带着仅余的二十余人退进了城。
周相天骑马来到城门五十余米狼族弓箭手射程之外,冲城头大喊道,“让姓梁的出来答话!”
梁凡自城头向下望去,笑笑,“周头领有何话说!”
“不成想在这里还能碰到你,今日你我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了如何!?”周相天大声道。
“你能胜得了我!?”梁凡大笑。
“单打独斗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今天我将所有人马都带了过来,不如你将这城内兵马也都带将出来,我们拼个死活,各安天命,如何?”周相天笑笑。
“我狼族勇士们个个骁勇善战,就你手下那万八千的亡命之徒,也配与我们一战,我劝你还是乖乖退去,不要被妖族那些狼子野心之徒利用了当枪使,徒自在我这里丢了性命,被狼吃了,届时连个埋尸之所都没有!”梁凡运起狼神之力,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在四野上往来回响,当真是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