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天与梁凡激斗正酣,自保尚且困难,哪有力气再顾其它,手中短刀挥舞之时,身上气血运行更快,身上被梁凡偷偷渡入的血魔气息也逐渐发作。
周相天也就是一介武夫,如何能承受得了这血魔之力的侵袭,时间一长,心神早乱,疯癫之下,但觉身周都是梁凡残影,手中短刀不停挥舞。
梁凡退后几步,来到趴在地上观战的驺吾身前,见驺吾两眼望着那个如疯魔般乱砍空气的周相天,眼中满是疑惑,梁凡笑笑,拍拍驺吾大脑袋,笑骂道,“你这大个,倒是会看戏,你看懂了吗?”
“呜呜~”驺吾轻叫两声,但看眼神中充满疑惑,自是看不懂。
梁凡干脆学着驺吾的样子,与驺吾并排坐在地上,望着周相天。
周相天连舞了二十余分钟,这才停了下来,眼神早已迷乱,站在原地呆望着前方,胸口不停起伏。
“你刚才这属于无实物表演,不过演技嘛,倒是坏得很,没什么看头···”梁凡还待再调侃几句,却见周相天突然仰面向天,脸上红得如血一般,“噗”地吐出一口血雾,身子慢慢萎顿下去。
嗯?
梁凡走上前,试了下周相天鼻息。
梁凡轻笑一声,这个害得西方中洲百姓十几年来苦不堪言的马匪头子竟气绝而亡!
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梁凡见周相天的刀掉落在地,捡了起来,仔细观察。
整柄刀约有两尺来长,比起普通马匪用的弯刀还要短出一截,刀身平直,远看更像是一把大长刀被人从中间给斩断了一截一般。
刀身最宽处能有十来公分,即便刀把处也有七八厘米,看起来十分蠢笨,整个刀身上有数条如血丝一般的不规则红线,像血一般,显得整柄刀更是丑陋。
虽说刀身不算大,但握到手里却是异常沉重,起码能有个三四十斤重。
刀身上那股邪煞气息难道与这刀身上的红线有关系?
梁凡伸手向那些红线摸去!
这一触之下,梁凡也吓了一跳,那红线一接触他手,顿时又腾起阵阵邪煞气息,梁凡一个没拿捏住,刀一下落到了地上。
哼,区区邪煞之物,也敢在我面前逞能,你主人都被我搞定了,我还怕搞不定你?!
梁凡被这刀身上有如活物的气息激起好胜之心,运起血魔之力,一把抓起地上凶刀。
一抓之下,那刀身震动不已,似是内部有一邪灵与梁凡手中的血魔气息在争竟一般,梁凡玩心大起,手上气息渐强,而刀身上与血魔之力相抗的那股气息也逐渐加强,竟有与血魔之力分庭抗礼之势。
噫?有点意思啊!
梁凡有意与这凶刀上的邪煞之气分个胜负,但自己血魔之力已催发至最大程度,却仍没能将那邪煞气息压制住。
脑中灵光一闪,梁凡顿时想起之前与周相天交手之时,自己以狼神之力压制那股邪煞之气的经过,遂将血魔气息撤回,换上了狼神之力。
梁凡血魔气息一撤,自那刀身上立即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啸之音,似是那刀身上的邪灵在为胜利欢呼一般。
哼!
梁凡哼了一声,狼神之力猝发,那刀身上立即传来一阵呜咽。
狼神之力中正大气,正是这等邪祟的克星,那股邪煞之气顿被压制,前后不到五分钟,那股邪煞之气尽都缩回刀身上的血线里,那血线也越发明亮起来。
梁凡将刀丢到地上,见那刀失了狼神之力压制,却也没有再度复得之前那样。
看来是真被自己制服了!
梁凡哈哈大笑,捡起地上刀,学着周相天的样子挥舞两下,刀风之中呼啸连连,甚有威势。
但梁凡也不会什么刀法剑势,这几下也只是胡乱挥砍,玩了一会,也就没了兴趣,提了刀回过身来,正要返回,见远处,奔来数匹快马,梁凡打眼看去,正是几位长老和烈虎还有烈青牙和烈阳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