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去的时候,你是不是拿那本该用来写诗作画的紫毫笔当成鼓槌高案几,还告诉老夫说你在打拍子。”
“还扯着嗓子在那里嗷嚎什么贞观十五年的那一场爹。”
“???”卢氏的脑子瞬间就乱了,爹这个称谓,前面最多也就是一位,哪来的一场?
房俊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赶紧解释了句道。
“不是这样的,歌词应该是贞观十五年的第一场雪,我只是看到爹突然出现,叫了一声爹而已……”
“歌词?你还会唱小曲?”卢氏呆呆地看着这个亲儿子,这個崭新的才艺着实让她这个当娘的有点措手不及。
“不不不,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小曲,处弼兄教我唱的是很正经的东西,那叫歌。歌名就叫《贞观十五年的第一场雪》。”
“哈!还歌,老夫我看你……”房大相爷大巴掌一拍案几,怒火又腾腾地升起。
“老爷!”卢氏忍不住转过身来一身轻唤,房大相爷看到了妻子卢氏投来的目光,闷哼了一声,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娘亲,我唱得可好听了,就连处弼兄和为德兄听了孩儿唱,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看着二郎那一脸笃定而又自信的模样,卢氏倒真是来了兴致。
“来,你哼上两句,让娘听听,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好听……”
看到妻子卢氏又被这个小子忽悠住,坐在那边的房大相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偏又无可奈何。
“……”听到了娘亲这话,房俊忍不住往亲爹的方向看了眼。
“瞧你那样,有娘在,怕什么?”
看到这个膘肥体壮的儿子仍旧是那样的畏惧亲爹, 卢氏哭笑不得地轻拍了下这小子的肩膀嗔道。
有了娘亲当家作主, 再加上对于自己的歌喉, 很有自信地房俊终于酝酿了半天之后张开了口。
“贞观十五年的那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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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呆愣愣地看着跟前放声而歌的二郎, 瞬间就感觉头皮发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开始在内心滋生。
只这一句,同样也让房玄龄满脸震惊地看向了那已经抬起了双手,继续放声而歌的房俊。
那沧桑而又有着极其充沛情感的嗓音,还有那动人的旋律,瞬间就让房玄龄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随着房二郎的放声高歌,歌声传出了屋子,传向前方,越来越多的房家人都被这打动人心的歌声悄然地靠近屋子。
都纷纷支愣起了耳朵,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能够听得更加的真切。
随着他的歌声,让人真有一种身临其景之感。
似乎真的看到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那白雪飘荡飞扬的天空中摇曳起舞……
一曲终了。深情地演唱,并陶醉在自己歌声中的房俊这才睁开了双眼。
就看到了跟前的娘亲眼睛都隐隐发红,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叫好声,然后又有喝斥声传来,然后就是嘈杂喧闹的脚步声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