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说到张贵也不过是“朱家的狗”时,直接呲起牙来。
接着,益王又叹道:“只是如今,陛下昏聩,轻宗亲而重外戚,也把君臣之分,皇家之尊忘了!以致于,让你这条狗,可以肆意狂吠,逼得孤这样的亲王贵胄也不得不给伱下跪求饶。但你别得意的太早,天欲使汝灭亡,必使汝疯狂!将来一旦皇权不再偏重于你,你自会得不到好下场!因为狗就是狗,你再有权势,也不过是我朱家的一条狗!只要等将来我朱家不需要你这条狗后,你就自然会成为丧家犬。”
益王说着就笑道:“不只是孤一人这么想,很多宗室皇亲都这么想,没谁会愿意看见一条疯狂一直狂吠,甚至可能会咬了自己主子!或许陛下也会有这么一天,意识到你是一条疯狗。”
张贵怒极反笑,问着益王:“你说本督师是狗?”
益王点头:“正是。”
“你们朱家的狗?”
“难道不是吗?”
“全天下的人也都是你朱家的狗,只要他不是凤阳朱家人?”
“没错!”
益王这话,一时让张岱等浙东士族子弟听得都怒发冲冠起来。
张贵示意了一下,这些人才没有发作。
而张贵则继续对益王说道:“本督师知道,你们很多宗室的确是这种想法,认为全天下都当是你朱家的狗,甚至也希望是这样。就像地主也希望佃农把自己当成主家的狗一样。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因为,人他就是人,真要人家当狗,你得给其比做人更大的好处。你可以做这样的梦,做全天下人都是你朱家的狗的梦,本督师也无法阻止你做这样的梦。但本督师知道陛下比你明白,君与臣与民,以及国家与民众、民族与民众还有贵族与平民的关系,不是所谓的主人与狗的关系。正因为此,本督现在能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你不能把本督师怎么样。”
“真的能想把孤怎么样就怎么样?”
益王笑着问了一句。
接着,益王就又道:“你是杀过宗室子弟!但不代表天子就一定会愿意让我这個皇兄死。而且,我大明从未有律法规定,宗室子弟有任何枭首以上的刑罚!因为我太祖就没想过,要让你们这些朱家的狗,来杀我们这些天潢贵胄!所以,张国舅,你无论怎么杀孤,皆是在乱祖制,乱王法!”
“那看来是大明太祖皇帝忘了!他不可能坐视藩王谋逆。或许以太祖皇帝的意思,大明的臣子对于谋逆的藩王可以灵活处置。既可以剐也可以不剐。”
张贵说着就道:“而我大明如今藩王谋乱挺多的,原因想必也的确是对藩王过于宽纵之过。本督师已得天子便宜行事之权,既如此,索性今日就照太祖本意,灵活处置一回,将你益王殿下直接剐了!以明朝纲!省得将来再有藩王刚肆意妄为地想谋害东宫乃至天子,而意图祸乱天下!”
于是,张贵当即喝令道:“传医护兵,将益王上檀香架,剐三千六百刀!”
“是!”
益王此时大惊,不由得朝张贵说道:“张国舅!你这样是在胡来,你不能这样胡来,本朝还没有剐藩王一说!”
而很快,益王的肛门处就被强行穿上了檀香架。
益王因而疼得嚎叫起来,且咬牙喊问道:“张国舅!你这样做,就没想过如何跟陛下交待吗?!”
张贵则吩咐道:“先割了他舌头。”
接着,在益王不能说话后,张贵就走到益王耳边,准备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