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见前面出现了一个上下楼道的楼梯口,秦艽正要下到一楼,却只见侧前方是一座花团锦簇的礼堂,堂前鹤立着两名仪表不俗的司仪。
白云低一看,却也认得这两个负责守门接客礼宾的司仪,一个名叫宿心哲,一个好像姓杨,叫做什么杨启圣的。
他们和正在一楼充当门童的栗贤一样,都是受教于廉大雅的学子,属于长期跟从在身边,以便随时接受提点的那种门生。
虽然也非正式收纳入门墙的入室弟子,却都曾得到过廉大雅的亲传,应该和天书院也颇有渊源。甚至可能已经获得被录选入天书院的资格了。
那宿心哲眼快,看见白云低在偷眼打量自己身后的礼堂,不由迎前两步,微笑说道:“白云低,可真是稀客呀。来到这里,是准备进去打文擂台的么?”
“什么文擂台?”白云低奇怪地问道:“就这这个里面么?”
秦艽听得这一句,也约莫生发了一些兴致,就不准备下楼,缓步走到旁边听他们如何言语。
“所谓文擂台,自然就是以翰墨诗文为题,凭借各人胸中才学,挥毫泼墨,陈列腹中珠玑。所作独领风骚,为众人叹服者,即为擂主。
擂主受擂,接受满堂风流才士的发起挑战。连胜则继续出任擂主。倘若落败,则击败前任擂主者接任擂主。
如此循环,最终统计谁守擂时间最长充任擂主场次最多,谁即被推举为本届文魁,除了得冠美名倍极荣耀以外,还有真金白银的优厚奖赏。”宿心哲如此详尽介绍着。
白云低瞥了秦艽一眼,点头说道:“听起来倒也有点意思哈。”旋说旋即举足就要走进礼堂。
那一直在后面冷眼旁观地杨启圣,却忽然快步斜插上来,展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指着陈设在礼堂门口的一张书案道:“且慢,要想进去争抢擂主,必须先获得入场资格。”
“还要入场资格?”白云低皱眉随杨启圣走到书案前,随口问道:“是怎么个获取法?”
宿心哲也紧跟过来,闻言笑说道:“很简单的,其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边说边指着摆放在书案上的几副字墨道:“一共有即兴口占、联珠接龙和对对子这三种形式任凭挑选。
挑战者只要其中一项被我俩认为考核通过,就算是挑战成功过关,顺利获取了入场券,并同步拥有了入场资格。”
白云低笑道:“做什么诗,接什么龙嘛,酸不溜丢的没法接受。至于对个对联,倒似乎还马马虎虎可以接受。
得了,难得我今天恰好有些雅兴亟待发作,不如趁机便向里边的文坛高手切磋切磋。看看以他们的高才,能怎生刁难于我。嘿嘿,你们且划下道儿,看是何等道理。虽然我才能有限,倒也要试试是否闯得关过。”